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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生,宜蘭人。紅樓詩社出身,臺灣大學新聞研究所碩士。現於資本市場討生活,頭不頂天,腳不著地,所以寫字。   曾獲文學獎若干。著有現代詩集《青春期》,《嬰兒宇宙》,《偽博物誌》,《我只能死一次而已,像那天》,《嬰兒涉過淺塘》;散文集《樂園輿圖》、《棄子圍城》、《天黑的日子你是爐火》、《阿姨們》。作品多次選入年度散文選、年度臺灣詩選,以及《七年級新詩金典》、《港澳台八十後詩人選集》等選本。   Contact email: yclou342011@gmail.com

Sep 30, 2008

viewpoint

 

全球化與傳播

新聞所碩二 R96342011 羅毓嘉

第三週



  -Held, D. and McGrew, A.(2000). Global Transformations: Politics, Economics and Culture. Cambridge: Poloty緒論、Ch.9.(中譯本pp.1-41,539-586)







  與其將全球化視為一種既存狀態,不如承認「全球化」指涉的是,隨科技、航運、通訊的發展,資本主義社會中的市場經濟模式,得以跨越地理與政治的疆界,形塑出連結全球各地社群的一種「關係」。



  Held認為,在所有關於全球化的論述當中,無論持超全球主義論、懷疑論、或者轉型論,都不可能避開各方權力組織施加在這個「關係」上的力量,及其作用所造成的效應不談。同時由於全球化牽涉政治、經濟、軍事、遷徙、文化與生態領域的廣大面向,Held也主張,分析全球化應由時空條件與組織面向兩大塊來談,而又可細分為全球網絡的擴張性、全球來往的聯繫程度、全球趨勢的傳播速度、全球往來聯繫的衝擊傾向;全球化的基礎建設、全球網絡與權力運作的制度化、全球階級化型態、全球主要互動方式等。



  由於這種「關係」橫跨了歷史演進脈絡與廣袤的地理空間兩個維度,任何試圖以簡單、單一的趨力觀點來解釋全球化現象的嘗試,都註定要徒勞無功。在後工業時代,資本主義模式在全球化流變過程中挹注的能量,絕對是我們不可能忽視的;然而,當我們眼見跨國企業所帶來的流動資本在全球金融市場轉移,也不能忘記政府在國內所提供、所規範、所維繫的市場,也是構成這環球市場體系的重要單位。好比,我們從鉅觀角度看見世界衛生組織如何調度流行病訊息,並期望控制的同時,中國可以因為政治因素而選擇封鎖SARS爆發的消息──而台灣即使身在世界衛生組織之外,也依然可以透過國際醫學聯繫的網絡,將新一步的疾病研究發展傳佈至其他地區。



  於是,在全球化的過程當中,不可或忘的是,這一切的競合除了時間/空間兩大維度之外,由巨型而至微型的(人所構成的)組織,才是讓全球化現象真正發生意義的場所。



  二戰以降,國際社會遵循著一套以民族國家為政治/經濟決策核心單位的想像在運作,國際法、國際公約的簽署,乃至國際組織的明文建制,無不確立了國際社會以民族國家為政治/經濟決策核心單位的想像,同時,也是因為資本主義所引發的技術爆發,通訊傳播的基礎建設獲得發展,交通航運的近用門檻下降,以及由企業引領國際金融秩序的構連與整合,使得一個關於「地球村」的想像隱然成形。然而,經歷了不同的歷史過程,在後殖民與發展社會學的論述中,全球化也一直都不止代表著西方的、民主的、文明的、與發達的觀點而已,更重要的是,在「發展」的過程中,即使某些國家機器/權力組織總是握有生產與分配的重要關鍵,在全球式的、鉅觀的、宏大的敘事的縫隙裡,不也有著那些總是試圖與之對話,試圖調節、甚至試圖力挽狂瀾改變的人們?



  事實上,全球性的「問題」與議題,單靠著「全球性」宏大敘事的整合與調解,從來也就不可能得到最佳解。在全球化過程中,即使主權與自主性還在,民族國家在政治經濟體系中所扮演權力角色的重整,似乎是個必然的方向:國家一方面受到外來資本與國際政治力量調整、重塑國界內市場的開放與運作邏輯,另一方面,內部的文化社群與次級團體(人類安全、人權、環保、性別、族群等)也在各處著力,特別是網際網路技術的普及,使得次級團體跨越國界的串聯成為可能,其在國際文化交流與社群發聲場域所扮演的角色,也越形重要──如此看來,市場與政治經濟場域的區域化、社群化,似乎也是全球化所不可避免的「副產品」。



  是的,正由於意識到一種「概括論之」的敘事不可能全然無誤地適用於區域性的社群,全球化也從來都不保證能夠提供所有人放諸四海皆準的生活方式,即使我們已經太習慣好萊塢的電影、麥當勞、星巴克,即使我們似乎已經不能放棄資本主義模式的消費社會,但回到最前頭所說的──也是因為全球化過程,讓我們與世界的其他人、其他國家、其他文化產生了「關係」,在我們的購物清單中會有更多的選項逐漸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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