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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生,宜蘭人。紅樓詩社出身,臺灣大學新聞研究所碩士。現於資本市場討生活,頭不頂天,腳不著地,所以寫字。   曾獲文學獎若干。著有現代詩集《青春期》,《嬰兒宇宙》,《偽博物誌》,《我只能死一次而已,像那天》,《嬰兒涉過淺塘》;散文集《樂園輿圖》、《棄子圍城》、《天黑的日子你是爐火》、《阿姨們》。作品多次選入年度散文選、年度臺灣詩選,以及《七年級新詩金典》、《港澳台八十後詩人選集》等選本。   Contact email: yclou342011@gmail.com

Nov 26, 2007

viewpoint

 

 原來我們都是這樣學會「歧視」的。



 周日的台大校園常有幼童軍團體活動,今天唸書唸到一

半,上廁所時聽到樓下的孩子們高聲唱著〈兩隻老虎〉,

人人耳熟能詳的兒歌。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

  跑得快、跑得快

  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

  真奇怪、真奇怪」





 孩子們稚嫩的童音唱著,唱著。真奇怪,真奇怪。沒有

耳朵的老虎,沒有尾巴的老虎,真奇怪,真奇怪。然後,

孩子們又唱起另一個剔除了部分歌詞的版本。



 「兩隻□□、兩隻□□

  跑得快、跑得快

  一隻沒有□□、一隻沒有□□



  真奇怪、真奇怪





 一陣寒顫襲來,突然明白這是一首非常殘酷的歌。原來

我們都是這樣學會歧視的--沒有□□的□□,真奇怪,

真奇怪--孩子們若在路上看見一個輪椅男子,從膝蓋處

齊齊截去,他們會不會童言童語地說,真奇怪,真奇怪。

啊,我們為甚麼要讓孩子唱這樣的歌呢,為甚麼這麼殘酷

的唱詞能夠在社會文化裡傳唱數十年而不輟?

                                                                               

 這是不是因為,我們從來認定自己之「正常」,其他缺

這少那的人,都真是奇怪,他們是否天生如此,他們和我

們是一樣的嗎?



 這個社會,真的很殘酷。



 我覺得難過,想奔下樓去同幼童軍的老師們說,不要再

唱這歌了。



 但我沒有這麼做。我畢竟也浸淫這殘酷哲學二十年而成

長,內心有個堅硬的東西,並不如此輕易會被破除。

 

1 comment:

  1. 說不定嘲笑是證明自己與大家沒有不同的最好方

    式...嘲笑遲緩兒、殘障,或者男人婆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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