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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生,宜蘭人。紅樓詩社出身,臺灣大學新聞研究所碩士。現於資本市場討生活,頭不頂天,腳不著地,所以寫字。   曾獲文學獎若干。著有現代詩集《青春期》,《嬰兒宇宙》,《偽博物誌》,《我只能死一次而已,像那天》,《嬰兒涉過淺塘》;散文集《樂園輿圖》、《棄子圍城》、《天黑的日子你是爐火》、《阿姨們》。作品多次選入年度散文選、年度臺灣詩選,以及《七年級新詩金典》、《港澳台八十後詩人選集》等選本。   Contact email: yclou342011@gmail.com

Oct 21, 2007

新古典《沉默的飛魚》

 

1020 Sat. National Theater

   《沉默的飛魚》/新古典舞團



 我試圖為它編派故事,

 試著想像那島上發生甚麼事情……

 但我實在不能。



 舞者們的動作太過犀利,稜角分明,

 高高躍起重重落下,

 伏身而來,隨即如灘面碎浪破裂而去,

 如瀑黑髮散落舞臺四處……

 我能看出他們的位置刻劃清晰,

 但不能明確說出他們究竟「所為何來」。



 一向不在表演前閱讀節目單,

 因為害怕節目單的文字敘述將統馭對作品的解讀,

 而解讀又是那麼個人的一件事情。



 但面對這部作品,一個問題:



 舞作究竟能否遠離文字,

 單憑動作、服裝、燈光各種符號來「傳遞」甚麼?

 即使在稍早的《零度複數》中,

 阿喀郎汗與西迪拉比那麼漂亮的身體,

 都必須用言語告知觀眾一個絕對堅實而核心的「概念」,

 而是的,

 這不也是電影導演們改拍張愛玲小說時,

 因為「無法逃離她流金般的文字」,

 而遭逢到的迷障?



 於是當「創作概念」在節目單上印行,

 而我在舞作裡只看到漂亮動作、漂亮動作、漂亮動作的時候……

 我知道飛魚。

 我知道海。

 我知道蘭花之島。

 我知道掙扎。

 我知道靈魂與土地。

 我知道征服與妥協。

 我知道……

 但我不知道,

 將這所有一切貫串在舞台上呈現的,

 最細微而又偉岸的「甚麼」,究竟是甚麼。



 《沉默的飛魚》是一部經過精密編排、計算的作品,

 但它既不為成為「舞蹈劇場」而來,

 我很難清楚地分辨,

 那些精密的動作姿態位置,

 究竟要傳達給我甚麼樣的感情?



 我因而無感動。

 我因而無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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