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OB LO, YUCHIA
- 1985年生,宜蘭人。紅樓詩社出身,臺灣大學新聞研究所碩士。現於資本市場討生活,頭不頂天,腳不著地,所以寫字。 曾獲文學獎若干。著有現代詩集《青春期》,《嬰兒宇宙》,《偽博物誌》,《我只能死一次而已,像那天》,《嬰兒涉過淺塘》;散文集《樂園輿圖》、《棄子圍城》、《天黑的日子你是爐火》、《阿姨們》。作品多次選入年度散文選、年度臺灣詩選,以及《七年級新詩金典》、《港澳台八十後詩人選集》等選本。 Contact email: yclou342011@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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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 4, 2007
2007/09/04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快速的直覺的寫作者,
但為何無論小說或者詩,都益發讓我痛苦?
為何不能悠遊自在地飛行,
為何留連於青春海濱,
一雙繽紛拖鞋也能讓我聯想到許多死亡?
憂鬱會是解答嗎,或者春日的花已不再讓我感到快樂。
啊,或許是這樣的……
初入花園之時我們保持著歡快清爽的心情,
捻花蒔草,在那裡同雀鳥蝴蝶相望,
但春天過去走出花園我會驚覺--快樂並未曾留下。
該軟爛的終究消逝,
一千年前,五分鐘值正四十盎司的細砂,
儘管可以依稀辨認風信子、矮牽牛、三色堇化身的泥,
快樂,卻距離它們樣貌很遠,很遠了。
想像要把快樂永遠留存身邊的少年,
在一片荒蕪的秋天,試圖養沃他自己的花園……
但那怎可能是件快樂的事?
我習慣觀看者之輕盈,但植花草者之辛勤,並不等於快樂。
最易死的靈感往往是最美麗的,
而荒漠裡並無泉水,
我日復一日往黃土裡掘去,甚至不知這裡有無水脈經過。
天上的飛鳥它們往哪裡飛去,它們如何飲水?
我測探風,
我期望一場詭祕之雨,
千百年前城跡這裡有起舞的姬妾,有王者君臨,
但為何為何為何卻再開不出一朵恆常之花?
許久以來,我再聽不見詩的聲音了。
人們再不同我併肩坐下,好好談論詩的事情……
我應當隱隱聽見水在地底流動的聲音,
但為何掘地許久仍無春泉?
我說,「這是花,」
這是湧流這是一個玻璃造成的花房我在那裡頭與自己無止地戰爭,
世界裡無人當然也無聲音,
我痛苦地剝去自己給汗水浸透的外衣,
「給我暴雨,」再給我雷霆,讓這世界潰決吧,
我要再次築起這碩偉的城垛花園。
哪怕遠在他人的世界以外,哪怕他們根本不讀詩也就不走進來,
這裡,即使我並無刀劍防身,
但聽花朵晨露裡綻開,那蓊鬱蔥蘢之聲會保護我。
我寫作從不為追尋快樂,
可當痛至極點,
終於我還是會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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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eep w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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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有些事總會因為太美好讓我們起雞皮疙瘩
ReplyDelete我第一次看你的文章時
就有這種感覺
那是難以企及的才情
我想你終究會發光發熱的(雖然你不是因為這樣
才寫)
而這些痛苦滋養你靈魂
因為你如此苦悶如此敏感如此纖細
這苦也真能自己領受了
再這個充斥文字堆砌的氾濫野蠻時代
你的文字能使人心軟使人落淚
這
是你想不到的"偉大"喔
文字
不就應該如此嗎?
謝謝你的辛勤創作
謝謝
我想理直氣壯的把閱讀建築在你的痛苦之上
真是抱歉啦
寫,就是了……我是這樣想的。
提筆寫東西這麼多年,
寫滿好多好多本筆記本還有散裝的26孔紙,
留在櫃子裡頭,
散在櫃子外頭的那許多許多……
一直到現在,習慣用電腦打字來回刪改,
仍要留給自己最後的餘地。
我不能瘋,應當要繼續寫下去。
真的只能這樣而已。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