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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生,宜蘭人。紅樓詩社出身,臺灣大學新聞研究所碩士。現於資本市場討生活,頭不頂天,腳不著地,所以寫字。   曾獲文學獎若干。著有現代詩集《青春期》,《嬰兒宇宙》,《偽博物誌》,《我只能死一次而已,像那天》,《嬰兒涉過淺塘》;散文集《樂園輿圖》、《棄子圍城》、《天黑的日子你是爐火》、《阿姨們》。作品多次選入年度散文選、年度臺灣詩選,以及《七年級新詩金典》、《港澳台八十後詩人選集》等選本。   Contact email: yclou342011@gmail.com

Feb 27, 2007

2007/02/25

 

 身體與心理是同一件事情。



 不知自己裡頭那些堅硬所為何來?危險的人事物要保持

距離,最危險的是我無法分辨它們的性質。朋友說或許因

為長久以來過著水到渠成的生活,不容許自己失敗而導致

壓力、焦慮。我是個那麼驕傲的人嗎?不打沒有勝算的仗

,或許逃跑,逃跑會是一個好的解答嗎?



 冷得像是冰。萬年的凍土、冰棚,雪降下來我就接住,

他們說的話我都聽進去了,被自己的重量壓得背脊很疼,

撐住,撐住,死去那天還會感到疼痛嗎?



 我無法說出究竟是什麼東西如此堅硬。即使一再憋氣、

深呼吸、拉筋,都還是無法祛除的邪物。憋氣、深呼吸、

拉筋。一直都是這樣做的,但不覺有錯,這樣感覺甚好不

是?



 我說我仍害怕人群如同害怕我自己。現在覺得不對,不

是這樣,我害怕自己更甚於害怕人群。



 潛意識裡的自白,感到自己不被需要的荒涼,即使一再

前進也不可能完成諸般加諸自己身上的美景,我不值得,

不值得愛,我不適宜,不適宜被稱讚,抒情計畫寫才不到

一半就喊,喊著,戛然中止。寫不下去的東西太多,人生

很長,潛意識裡對自己說這樣消失也好,會是一種解答。



 如果偽裝強悍地生存只是為了持續完成「什麼東西」的

話,那是不是太悲哀了呢?



 如果山頂雪崩而我正站在底下,持續呼吸爭那最後一口

氣只是為了看見冰頂打開時候的太陽,那是不是太悲哀了

呢?



 如果自己是無法脫除的殼,那麼害怕自己的心情是不是

太悲哀了呢?



 身體究竟控訴什麼,我還無法明確地知道。但我知道自

己並非不被需要,因為你們,我多了一個支撐的理由。謝

謝你們。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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