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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生,宜蘭人。紅樓詩社出身,臺灣大學新聞研究所碩士。現於資本市場討生活,頭不頂天,腳不著地,所以寫字。   曾獲文學獎若干。著有現代詩集《青春期》,《嬰兒宇宙》,《偽博物誌》,《我只能死一次而已,像那天》,《嬰兒涉過淺塘》;散文集《樂園輿圖》、《棄子圍城》、《天黑的日子你是爐火》、《阿姨們》。作品多次選入年度散文選、年度臺灣詩選,以及《七年級新詩金典》、《港澳台八十後詩人選集》等選本。   Contact email: yclou342011@gmail.com

Dec 2, 2006

巴黎我愛你

 

 眾多片段:片名之《巴黎我愛你》相當容易讓人誤以為是

愛情故事的片段所結集而成的電影--但「愛情」,那只是

巴黎所帶給世人浪漫、優雅印象的一部分而已。我倒覺得,

不以「愛情」為賣點,片名純作《巴黎故事/電影集》,當

觀影者坐進電影院舒軟座椅,這部片所帶來的精神享受會更

飽滿。



 如同台灣文學史讀本裡頭一再爭辯的定義:什麼樣的作品

算是「台灣文學」?又什麼樣的故事叫做「巴黎故事」?這

部電影作了良好的示範:從巴黎人--生活於此、度日於此

、被束縛綑綁於此的眾人,乃至來自北非那些擁有黑膚鈴眼

的住民,中國移民等等--到過客--度假的英國情侶、美

國郵差、在巴黎學戲劇爾後與法籍盲人相戀的美國女孩--

這些人,這些事,漸累積出眾多關於「巴黎」的想像。



 而我們對巴黎的「想像」永遠太多。



 比如說,對照日前黃碧雲為文〈當日本人遇上巴黎人〉:

「巴黎的萬種風情從文學、電影、藝術、建築、時尚以至女

人,無不令人憧憬遐想,李奧.卡霍一部《新橋戀人》可以

讓巴黎成為愛情聖地;蘇菲索瑪一雙迷離夢幻的眼神,讓人

聯想整座城市的憂傷;海明威一本《移動的盛宴》,使巴黎

成為美食家永遠的嚮往……,這城市由來是一個傳奇與浪漫

發生的地點,偉大故事發生的動人場景。」



 但巴黎:一座城市之偉大,難道只在其「大」。如片首片

尾在塞納河上空施放的光燦煙火,那是巴黎,但這片,或說

,電影所剪出的這些片段,其實並無意再度強化諸多關於巴

黎的廉價想像:地鐵站裡飛落,印在明信片上的蒙娜麗莎都

在微笑,正試圖打破這種已經被規格化了的印象。



 在巴黎。過客旅人,來尋找什麼?相傳最美麗的艾菲爾鐵

塔夜景,還是眾多名士葬身之地。那麼住在巴黎的人呢?一

個近東血統的母親將自己的孩子托養在育嬰中心,到了另個

法國女人家裡幫傭,帶另一個嬰兒--當嬰兒哭泣她唱的還

是自己熟悉母語的童謠,但眼神已經不知飛到哪兒去了。



 一座城市之所以偉大,正來自於那些市井小民生活的日常

。我們知道巴黎的城市風景不只讓人戀愛,他們也會在已為

世人所熟知的場景當中分手,簽字離婚。巴黎多麼適合度假

,多麼適合蜜月旅行多麼適合愛、以及做愛,生一窩在巴黎

懷上的小孩,但我們知道邱妙津,知道,巴黎原也有死。街

道青磚邊上男子點菸,入夜後卻有吸血鬼夜行。我們知道巴

黎:太多齣或真或假的戲劇人生在這裡發生,而血液裡或許

亦有海洛因運行。我們看過巴黎蒙馬特山丘上絕美的市容,

也知道在巴黎停車原來一位難求。我們知道巴黎有好多好多

的北非移民後裔,但我們有沒有想過--原來他們也在巴黎

戀愛?



 有人說巴黎已經老了,不再是二十世紀中期那個浪漫花都

,花神咖啡館也不再有羅蘭巴特、紀德、西蒙波娃和沙特的

腳印。有人說,巴黎只可遠觀,不好近狎,在地鐵站中最好

不要和人四目相接。但生死遞嬗,電影裡的戀人直至三十年

後再度重逢,再度相愛,若我們有一百萬個夜晚。在巴黎月

色底下,一座城市:若比較年邁與青春,我說,那些凋萎之

後於來春重新盛放的花,或許更香。



 偉大城市正因其雄偉,而能夠容納更多種心跳與呼吸,交

疊出更多更多,為人傳頌的故事。

 

3 comments:

  1. 親愛的,



    波娃和沙特是去花神旁邊的雙叟吧!?

    不是嗎!?



    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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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幹,難道是我記錯了嗎。:X



    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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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不不,原本存在聚集在蒙帕那斯,後來人太多就轉移到花神雙叟這邊,其實兩家都

    有去喔,起先是花神不過雙叟也有(卡謬沙特西蒙波娃),反正就在隔壁。這兩家在

    之前也培育了超現實,另外幾間像是圓頂(畢卡索馬諦斯等畫家)圓穹頂和菁英

    (海明威亨利米勒費茲傑羅等)是在蒙帕那斯的另一小塊發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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