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裡眾香搖曳的拜五,你並不覺得這是個特別的日子。這自然是有些反常的。倘不是市場口掛懸的粽葉,你不會想到明日已然端午;倘不是趕場採訪間,偶然的茉莉暗香稀微,甚至你可能遺忘的,時移事進初夏了。
這週過得太躁急,太暈眩,幾趟台中,高雄,今晨的會議在喜來登,緊跟著的福華那場,你有趕上或者沒有,能有甚麼差別?時間消失,連記憶的頓點亦一併沖散在暴雨颱風之似有若無裡邊。你怎麼還是想起,拜五的名字,一個人,有點缺苦,有些惶惑。
往常的關於拜五的快樂,快樂的吶喊,今日想來竟像是過多的偽裝了。
可不是這樣的,只是一通電話,你來不及笑起,不及歡慶,接著又打城南往證交所去了,城裡萬香濃郁,你經過了經過的風景不是你的。拜五渾噩超過半數的字句,這是個怎樣的日子明日又是甚麼?
當然端午你還是懷念那些關於蛇的笑語。
彼此空虧的惡趣味,雄黃艾草白素貞,拜五夜晚將有場派對舉行,你想人是人,妖魅是妖魅,但你有些不確定自己勉強的笑何時會垮,這麼久了,你還只是青蛇修煉間,一襲蜷皺的蛇蛻。
端午前夕,午後的拜五會很快結束的。你這麼想,只是寬慰,但不特別喜悅,自然,這不能是個典型的拜五。
如果,你想,蛇能在仲夏一場漫長的冬眠,該有多好。能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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