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一早晨,昨天的好天氣去哪了?這令我感覺,對生活,有一種厭煩。
但時間的推動並不因此而停下來,六月的下半場還有完整的一半,「還有」,當然我會這麼說,而在另一篇文章裡頭我寫,「每天過完我只剩下一點點」,時間過去就過去了,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每分每秒過完,我們都不再是上一刻鐘的那個人。
六月,忙起來的日子肯定無詩無歌,這我知道的。
可偏又是端午,詩人節,不想繳白卷給我們這一系譜的老祖宗,但看著一路延展下去的,行程表啊乘高鐵的行旅,速去,速回,島南將至的颱風雨,我還在,可不能寫詩的。怎麼能夠寫?又怎麼能夠不寫?
寫窮累至極的眼淚好嗎,寫一場歡快的夜宴好嗎。
倘有人在島的南方,風雨裡他撐把傘吧他問,你從哪裡來的,我能這麼回答嗎--橘紅色的高鐵列車,像是南瓜,是南瓜載我來的。可在這樣的六月,生活沒有魔法,南瓜依舊南瓜,十二點的戒律沒有玻璃鞋,但也沒有後母。
生活只是這樣,它並不對我壞,但也不給誰任何小驚喜。
過了就是過了的時間裡,莽亂地回著 email,撥打幾通確認的電話,尋找下一個有電源供應的店頭,但沒有詩。
熬成鍋粥的生活裡邊,不去談詩,詩也會忘記我的。是這樣吧,這樣也好。我祈禱自己是南瓜。最多也只能是南瓜了,不會變成馬車的。無歌無詩地說著話,再說下去,我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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