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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生,宜蘭人。紅樓詩社出身,臺灣大學新聞研究所碩士。現於資本市場討生活,頭不頂天,腳不著地,所以寫字。   曾獲文學獎若干。著有現代詩集《青春期》,《嬰兒宇宙》,《偽博物誌》,《我只能死一次而已,像那天》,《嬰兒涉過淺塘》;散文集《樂園輿圖》、《棄子圍城》、《天黑的日子你是爐火》、《阿姨們》。作品多次選入年度散文選、年度臺灣詩選,以及《七年級新詩金典》、《港澳台八十後詩人選集》等選本。   Contact email: yclou342011@gmail.com

Aug 5, 2008

2008/08/03

 

  「at Lollapalooza, people would love to share。」她說。



  也就是,公園當中四處得聞大麻氣味,總是不會忘記要問身邊的

人「do you want some?」而我就樂於接受的意思。也就是若有人問

「If I can have a cig from you?」我遂打開菸盒,說「sure」。

也就是,在卡好位置等待電台頭表演的漫長時間裡,她從背包裡拿出

寶特瓶問,「want a sip?」然後補上一句「it's not water。」再

同我煞煞眼睛那樣。



  果然都是一樣。四處扔擲的菸蒂,志工舉起「ROCK 'n Recycle」

的牌子,但在舞台之間移動的同時,也總是會不只一次踏到被人棄置

的空瓶子、啤酒杯、以及傳單。



  禁止攜帶酒精類飲料進入的公園,寶特瓶裡裝的,也從來都不會

只是白開水。人們舞動得累了就坐下來休息,同身邊的人分享一根菸

,然後台上的DJ說「we got weeds' mog here!」我們就大聲歡呼

並且再度站起來扭動身體。



  身邊的大男孩說,從沒看過這公園裡頭有那麼多人。

















  電台頭的現場就已經值得我造訪芝加哥--噯,天空爆炸、鐵與

酒(笑)、崩世光景(我真的很討厭這個台灣唱片公司弄出來的文青

式譯名)、還有其他我原不可能在台灣聽得現場的樂團,以及創作歌

手,都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於是我坐在梯階高處的柵欄上,舉起相機錄製一小段一小段的影

片,可以不與數以萬計的人群爭相擠往舞台前方,就不必那麼作。而

也有人們持續地從那裡走出來,高喊「yeah, we're free!」,與我

擊掌,然後說「hey you got the best seat in the house!」我就

大笑著問站在身邊的美麗女孩說「want me help to take some pix?

」然後知道這兩個女孩子從阿根廷來,昨天到,明天就走,全然是為

了電台頭。



  她們問我,Sofia 和 Clara要怎麼寫成中文?



  我快速地在筆記本上寫下「蘇菲亞」與「克拉雅」,她們就露出

不可思議的表情。很快地派對就要結束,但我不會忘記,全場大合唱

〈No Surprises〉的場景,而最後一首歌是〈Optimistic〉--this

one's optimistic,我們能夠因為音樂而緊緊擁抱。



  在 Lollapalooza 的另一個角落,Perry's Stage 全天候播放著

電子音樂,沒有喜歡的樂團演奏的時候,我就躲回這個樹蔭底下,和

人們一同狂歡--這真的非常奇妙,有時你不一定那麼喜歡這首或那

首搖滾樂,因此站在人群當中顯得格格不入,但電子音樂是這樣的,

簡單的歌詞,簡單的節拍,給人們一些重拍再給人們更多的重拍,場

子就這樣陷入狂歡。











  「at Lollapalooza, people would love to share.」她說。



  也不只一次被身邊的人們問及「do you know where to get the

..., E?」我笑笑地說「No... i wish i knew.」也沒有關係,我們

可以再多喝些酒,再多呼些麻,然後跳舞。然後跳舞。直到派對必須

再次結束。



  直到派對結束,我也開始習慣了一個人在回程的公車上,聽隨身

聽,檢視相片,並在應該下車的地方,和手腕上也戴著音樂節手環的

人們再度擊掌--如此,三天的派對才真正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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