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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生,宜蘭人。紅樓詩社出身,臺灣大學新聞研究所碩士。現於資本市場討生活,頭不頂天,腳不著地,所以寫字。   曾獲文學獎若干。著有現代詩集《青春期》,《嬰兒宇宙》,《偽博物誌》,《我只能死一次而已,像那天》,《嬰兒涉過淺塘》;散文集《樂園輿圖》、《棄子圍城》、《天黑的日子你是爐火》、《阿姨們》。作品多次選入年度散文選、年度臺灣詩選,以及《七年級新詩金典》、《港澳台八十後詩人選集》等選本。   Contact email: yclou342011@gmail.com

Aug 6, 2007

給友人的信

 

 dear:



 展信愉快,每週一信的時間又到了。(笑)



 不知你同祖威的台中一日遊如何?

 我驀然想起時已是週日黃昏,

 想去電同你們來個北中連線已不可得。

 或者你手機留在台北?我不知道。



 我有另個政大新聞所的學長也在你們同營區受訓,

 這回放假聽他講了些事情--

 於是我突覺得,

 「我的朋友們正在當兵,」的實感,

 益發顯得氣味濃郁了起來。

 我胡想,是了,

 在群體生活的鍛冶當中,

 每個人都小心翼翼把自己原有的東西收藏妥當,

 不去暴露、也不被刺探--

 但「群體生活」又是這樣的,

 各人從不同的地方來,一同經營一種內容類似的生活,

 因此不得不發揮各自專長,說說故事,插科打諢,

 梳理那些縫隙當中滲漏偶發的不安。



 --於是,在各自人生的交界處所,

   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現下,我也才剛開始想像而已。



 這幾日我剛完成了要參加林榮三文學獎的新作品,

 裡頭寫的也是交界與邊境的故事。

 在那小鎮,人們生命的邊境之處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一直覺得寫作小說是奇妙的狀態,

 把自己靈魂放到他人世界裡去,

 為了一個世界之完成,

 必須把自己逼迫到什麼程度?

 我不禁想到在這我們各自人生開始往下一個階段走的時候,

 邊境,就成為一個奇妙的隱喻。



 如此會有何事發生?

 無論在往常來去的咖啡館,

 或在有可能好不容易逐漸習慣的軍旅行伍之中,

 那裏會有什麼比天空還大的物事降落嗎?



 行文至此,聖超來電說他已收到兵單,

 八月十五日就要入伍,

 你這週放假別忘給他叮囑些當兵須注意的事項吧。

 果不其然新兵訓練是在台南,

 我猜他可能有與南方陽光的不解之緣必須償還。(笑)



 總之,希望先後入伍的我的朋友們一切安好,

 無論在裡頭外頭,

 靈犀之光總是偶有明滅。

 但真的真的希望最後燈亮的時候,

 --人都平安無事。



 毓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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