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望著,想這雨啊不知何時會停,幸而帶上了傘的,又想,傘是不夠的。
怎麼夠?正是午間對流風起,怎生潑灑了路人鞋尖褲管盡失,守也守不住的--又豈止一襲屋簷一把傘,一句話一首詩?我急急把自己收小了,再收小一點,可風太強,雨太厚,世界太大而這傘底一汪乾爽老是嫌窄了,恨自己不能對摺再對摺,對摺再對摺。
怎麼夠?正是午間對流風起,怎生潑灑了路人鞋尖褲管盡失,守也守不住的--又豈止一襲屋簷一把傘,一句話一首詩?我急急把自己收小了,再收小一點,可風太強,雨太厚,世界太大而這傘底一汪乾爽老是嫌窄了,恨自己不能對摺再對摺,對摺再對摺。
會是你嗎?或者最該被拯救的人,其實是我?
我想。可我不確定,怎麼確定。頂頭一聲雷鳴夯啷啷,正敲在天靈蓋上,彷彿再聽見了肚腹裡亦有條翻騰的蛇虫,咬著,捲著,我不該再猶豫了。那才是拯救的真義--得允許自己存活在任何的天氣。我不猶豫了,拉起褲管撐起半座天空,勉力走進那滂沱的雨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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