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時候你潛入,為了刺殺又想要它繼續耽耽坐在那裡,更多時候你不確知自己想不想繼續深入,只因秘密之後還有秘密之後還有,你守護可你也習慣親手將之毀棄在墨黑色的夜裡,你修煉補天之石再逐一將它們吞嚥你裡頭的洞窟比甚麼都大。
都深都寬闊,空洞發著疼。
你不寫,不寫的時候你扮演自己的仲裁者,左手的天秤衡量著旁人的心跳你總想要它別跳了,右手你有鐵鉤足以將天空割裂,流一地的反潮不知誰來擦拭。
破壞是好的,安撫是好的,沒有甚麼現狀值得你留存,你是間諜同時也是權柄,橄欖枝很好玫瑰很好牡丹花下死,也很好,甚麼都不寫你何不就這樣好好生活你說你走出去,先踢倒了淚水的汪洋再推翻卑微的論證,啊生存,生存你說,怎麼能簡單地活。
在你的文字裡邊你偶然成為了純愛的偷情者,桌子這頭那人說話,也愉樂也寂寞,更兼有一雙明媚的眼神總是意有所指。
你想偷情者總是急於建立一段關係嘗試另一筆新的寫法,多想在極短的時間拿極少的語言進入另一段魔術時刻。只是你忘了當然你都忘了,前此的穩當你是用多少氣力練就某種詭奇的風格,你赤身走到那裏而無刀劍防身,啊偷情者你是來自昨夜的巫覡總偷去別人的新娘,你誘拐你挪用,你借襲只因你從未饜足。
你的住居不必然等於你的生存,在那裡不寫比較簡單但如此活就變得比較艱難。
繼續與自己角力你想,想像能有甚麼一體適用的回答。你清淺地告解並等待冷酷的拒絕,弔唁的時候它們說它們說真的說你犯的罪是你已擁有太多讓你成為了他人的審判者。
但你是王,你也是螻蟻。都貪戀短促的碰觸一刻相識的安息香,你如何寫下心跳,如何重述黃昏如何具現你的疼痛,於是你常將這一切寫下,明白了你從未完成任何作品雖則人生尚在,命運尚在隨時你都是自己的贗品,肯定無人出價也無人搭理。
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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