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雨下在溝渠,你寫的理由,你問,你答,說給自己聽久了你不再問。
在這裡你成天發著慘白的慌。
在這裡你坐著。你寫,寫之前清咳兩聲撥通電話撥完了你寫,電話沒接通你還是寫,都很好,你寫的理由是追求繁複但你欠缺的是所有的簡單。你恨透自己總是在這裡空空坐著,和自己爭吵的聲音在二月的第二十九天,陽光總是太晚出來出來的時候又讓整座城市顯得健康,顯得安全,清潔自在得虛假了傷逝了所有人都在笑著。
乖巧奉承得近乎嘲弄。你寫下這些。
你寫的時候把腦殼打開,用一支精緻的刷子掃著裡面的灰燼與塵埃。記不清楚甚麼時候這裡有一場火。一次災厄。季節性的,或在日夜交替的時候毀棄了規律與循環。
你坐著。有時你站著。你寫。那年的二月也有二十九天,輕盈的班機來了載走了沉重的海洋的憂慮,背著自己的臉走來走去,把別人的臉放進信封寄了,蓋一個章寫上不屬於他的名字,寄了都寄了春天到了很快又走。你寫的理由只在這裡。掉進漩渦那樣深深旋轉,深深地沉。
和自己辯論的嗓音有點厚實。可能都有點心虛。你有這麼多要看,要錄記,有一支筆寫幾個字沒水了你往湖裡去蘸水,拉著柳枝往自己臉上蘸。沒人認識你的地方你對誰都能十分殘忍。你把邏輯都丟棄了想面對真正的自己,真正的,沒有影子的時候世界像唯一的燈火伴著你不知幾時會熄,你想這樣很好但你還是恨。
恨你有一襲錯的衣服你穿或不穿沒有差別,你不能不穿,理整衣領假假笑了走進人群而開始的問題是甚麼,其實也沒有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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