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的一群朋友,以後大概再難覓得了:總有些靈巧的時光存在於對話的空隙中,針鋒相對然後寬容,見到痛腳便毫不留情踩下去再會心一笑。如同祖威說的,「常人的情緒其實都還在的,」但總能用些默契與理解,去度過它。高中三年,大學四五年,研究所兩年,認識七八九十年這些人,正因為知道彼此的每個故事、為何歡笑為誰浩歎,相處間激憤片刻的意氣,也就顯得微不足道。
只是接下來有人當兵,有人出國,前個禮拜才從香港回來這群人,席間說到下回要一起旅行不知得等到哪時候了?五年、恐怕十年後吧?指著桌子對面說,舊金山你該夠熟了那時。我們便不要去舊金山。又說巴黎、里約、阿姆斯特丹,又想差了那少許氣口的這些城。靈光一動說--邁阿密?整桌子喊出聲,好。相互擊掌,有些感慨的淚水,給麻辣鍋氤氳的蒸氣給晃得分不太清晰了。
像這樣的一群朋友,未來的人生當中大概再不會有了。祝福你們,也祝福我自己,準備好習慣當個環球飛人的某些時區之間,會時常想起最青春美好時代畢竟一起度過。
為這此間一切,我當深切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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