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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生,宜蘭人。紅樓詩社出身,臺灣大學新聞研究所碩士。現於資本市場討生活,頭不頂天,腳不著地,所以寫字。   曾獲文學獎若干。著有現代詩集《青春期》,《嬰兒宇宙》,《偽博物誌》,《我只能死一次而已,像那天》,《嬰兒涉過淺塘》;散文集《樂園輿圖》、《棄子圍城》、《天黑的日子你是爐火》、《阿姨們》。作品多次選入年度散文選、年度臺灣詩選,以及《七年級新詩金典》、《港澳台八十後詩人選集》等選本。   Contact email: yclou342011@gmail.com

May 14, 2007

2007/05/13

 

 今日朋友問我,「叫詩人解釋他自己的詩的那番感覺,就好像________

______________。」留了一大塊白要我填上說是個考題。



 我原先回他,就像打完手槍滿手栗子花味道,拿去給別人聞,還問人家「好聞嗎

。」這樣,但後來仔細想想或許不是那樣。而是,明明我打完手槍居然有人來問我

那是什麼味道,我只能遞給他那張黏呼呼的衛生紙,反問他,「你覺得這是什麼味

道?」



 正是夏宇在〈繼續討論厭煩〉詩中言及,「您要怎麼形容橘子的味道呢?我們只

能說,有些味道像橘子。」



 對我自己而言,若無特別必要(比如說作為演出的稿件之類哈哈,)「寫一首詩

」的狀態在詩本身寫完的當下就已經結束了。你要我再回溯到特定時間點去解讀推

敲一首詩的用詞、靈犀、或者「立意」云云,其實我會覺得非常羞赧。



 然而這並不是說寫詩的人連自己在寫什麼都不知道(或許當時那個寫詩的高中女

生會這樣哈哈哈。)



 而是,「詩」這個文體本身就承載了它全部的意象,尤其以我常寫的長詩來說,

每首詩本身就是一個隱喻系統,名詞、形容詞、動詞之居處都是為了通往並完成我

當下的「寫作狀態」而成立,寫完之後它打從我腦海裡頭獨立出去,也就千萬別再

叫我去解自己的詩了罷。好像近日的排練當中,我常常說,「最好年代釀出最好的

酒已放到酸了」那句就是「最好年代釀出最好的酒已放到酸了」的意思。



 拿形容詞去形容形容詞本身,這弔詭在詩的文類上頭並不成立,因為對我而言,

能夠解詩的蹊徑也唯有它本身而已。



 好比打完手槍之後聞聞今天的味道,若有人問我那是怎樣味道,我也只能同他說

,「唔,這是我今天的味道,你聞聞看罷。」真的只能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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