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你的臉即將開始生長,環顧四周睡著的人,仿造他們的臉給自己造像,別管他們的睡姿總是擺出事不關己的樣子,告訴他們,「我來當你們的主持人。」你在瘋人院的門口開出一張歡迎光臨的牌告,當你寫了幾個字在落地窗前坐個三四個小時,或者更久感覺半個世界都是你的,霾害和光塵在腹裡翻飛,像一個嬰兒,嬰兒總是向你索求希望你餵牠。
牠是獸或者其他,讓牠學你走路學你寫字學你往左踏步,在牠的左邊給牠安一口深不見底的湖泊讓牠墜落。讓牠溺。
其實你一直想寫想寫的慾望是飢餓一般蓋過所有的聲音。
不寫會死的陳腔濫調是這些日子走在安全島上,左邊是車流右邊也是,兩堵灰色的流動的牆,感覺一切都無可奈何,在口中插進根鋼管讓有的東西出來有的進去。煙在路面滾動。有些無動於衷。
麻雀與老鼠同聲從筆尖溜走,剩下的食物份量不多你不能將他們都餵飽。
除非那間屋子破了除非那些門已經失去了,你不要在意那些住在那裏的塌陷的牆。當你開始寫你首先開始的是一扇不能關閉的窗。
你對自己破口大罵闖過技藝的邊界呼嘯而過的同儕,你只是穿著些被人扔掉的衣服或者晾曬在天上給風刮下的,你只是穿,只是寫,寫那些人們還要用的,不要用的,你分得清楚,關於寫你從不搞錯。
然後你可以開始寫了你真的可以。在一個舒服的日子你又創造了一種新的語言,僅有你看得懂的你說了一個故事。羽毛與糞便。樹葉和枯枝。愛你的與你愛的你都把他們寫在牆上。且令你放心在另一個不舒服的日子你寫你學會這點,有一些你不能碰的你就闖進它們的中間翹起你的腿感覺驕傲感覺知所進退都是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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