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巢般住居的男人在這裡歡慶
且不前往別處安息。他們也可以愛我
哼一首沒甚麼人記得旋律的歌曲,快活得
像孔雀張開牠們的性器
城市潮濕而擁擠,一個簡單的男人
追求一種純潔抽象的快樂
隨時我可以愛,端視誰先推了門進來
閃躲午後的驟雨有時擁抱
有時也一齊離去,任意在甚麼地方
飲酒,嘔吐,排泄。每當途經鞋店我自己買鞋
再將其中一隻
留給門口那只有右腳的男人
他索討,七月讓我充滿談笑的聲音
隨時我可以愛上他們。隨時
我可以昇起旗幟給予更多的節慶
慶典與日出同樣不須理由
隨意往隔壁桌面的杯底夾進紙條,用一種
陌生的文字寫陌生的地址,告訴他
「此時此在我們有不同的天氣」
街底有人喚著陌生的姓名
我愛的人出現在夢中是另一個人
有時我懺悔愛上他們。
當遊行的隊伍從窗口過去
寂寞是我唯一的華服,入時得
像僅有一位聽眾的深夜廣播重複日間的鼓聲
然而天黑前雀鳥都已歇息
沒人知道羽毛在帽子上是否更感孤寂
隨時我可以愛他們而他們也能愛我
妓女關了燈但留著敞開的門
「我為甚麼要愛你們」
隨意兩個人組成同一把傘寬闊地離去
巨大的樂器與引擎輪番發笑
且有蟻群遍地行走
逐步逼近籠裡那美麗的金剛鸚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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