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photo
1985年生,宜蘭人。紅樓詩社出身,臺灣大學新聞研究所碩士。現於資本市場討生活,頭不頂天,腳不著地,所以寫字。   曾獲文學獎若干。著有現代詩集《青春期》,《嬰兒宇宙》,《偽博物誌》,《我只能死一次而已,像那天》,《嬰兒涉過淺塘》;散文集《樂園輿圖》、《棄子圍城》、《天黑的日子你是爐火》、《阿姨們》。作品多次選入年度散文選、年度臺灣詩選,以及《七年級新詩金典》、《港澳台八十後詩人選集》等選本。   Contact email: yclou342011@gmail.com

Jan 21, 2006

2006/01/20 在北京

 

不知是習慣了這城還是天氣真漸轉溫暖,氣象預報裡

陰晴的零下二度不再讓人覺得寒涼冰冷頂不住似的疼痛



北風吹過臉龐,昨夜夢囈的淚滴一下就都給風乾了

鏡前我塗抹乳液,眼霜匍匐潮濕的眼眶邊上透出水般色澤



長城宏偉已不能簡單地用壯美形容,一邊關內一邊塞外

從箭垛望出去,塞外野城蕭瑟得叫那炊煙裊裊更顯不可思議



有人,真是。一座牆隔開幾番對立,幾番彼此戟指的殤

人們在彼此之間築起了城且從未試圖安靜地相互了解



安靜很好,比如說溫柔是,不怨不問,不憂傷



城頭有積累的霜雪。那麼幾番廝殺之時若肉體被槍劍刺穿

淌下的血液鮮紅又會不會一瞬間凝結成赭色冰磚呢

 



 

站上八達嶺的最高之處我等待同伴們趕上,等待的時刻

我抽了一根菸。風一下就把煙吹散,汗濕的背脊感到寒冷



我們奮力登上又謹慎往下。愛情到臨時我們攜手前行

就以為一切傷悲都能夠被克服,以為思念只是短暫的毒藥



這毒沒要我們死,卻要我們永遠離不開它的困惘時光



真是困惘。如果被幽禁在頤和園磚砌的牆垣裡十年

即使走過世上最長的雕花走廊也沒法子再愛任何人了吧



如果愛一個人只能是不停地給予和付出那也沒法子再愛了吧

誰在井底,誰呆視玻璃桌下的金魚,誰得意,誰被禁閉

 



 

殿堂間氤氳飄邈,耳語隨著玉蘭花開的香氛漸次瀰漫開來...



北京的下班時間和其他城市一樣有著駭人的堵車

也許哪兒都別去好吧,讓我們停留在這裡,這時空宇宙



可時間仍然喃喃著時移事往的咒語,我們不會停止的

即使緩慢且讓我們繼續往前行去,且寫一首古井嗚咽的歌



唱起,唱起。世界仍然是世界它從未對誰仁慈

史詩的長河流過去了,昆明湖冰封了。有人跳進水裡



我站在岸邊,跳,或者不跳?

 

1 comment:

  1. deleted

    當然是不能跳啦!

    這樣中華民國就少了一個才子啦!

    奪目的彩雕會瞬間化為穨圯的化石!

    不。要。衝。動!

    ReplyDele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