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寫想說但不知能怎麼寫能怎麼說,的某些時候,日子過去日子過去了困在透明的盒子裡你出發,沿著盒子的十二個邊線走過,有的時候重複走一條路有時候沒有,雙數單數可以或不可以,你給自己些規律,然後再破除它,規律就是在那十二條路線當中選出一些可能,並且在有限的選擇中走出第十三條路。
度過許多時間你找不出。把手指都用盡了,你數,把耳朵拿下,繼續,啊是十一,以及十二。
鼻子是十三。
你聞不到甚麼氣味再讓你神迷,聽一首歌,想一個人,誰的體溫,你以為逃往地底就能躲避時間的追趕,城市如荒漠你無非是其中的一粒砂。你被吹起有時,衰落有時,沒有扇窗為誰擰出適時的雨。
九月的天空,幾日陰沈幾日晴爽,過幾天你又換上一張臉天空也有一些恨嗎?
你想這麼問但沒有人答怎麼會有人答你。一個盒子,裝著甜的祕密。
在井底你總是碰不到空氣,你把水盛滿給自己些時間讓水滴完,有時很快有時很慢,你張開指縫讓天空漏出去你還是在這裡。還是在,你看見別人相互交換了頭顱,你也想,你問,可以不可以,他們就笑,指著你的臉說你走過第十三條路了嗎。你說沒有,他們又笑,說你還沒有到達就不能問不能說最好連寫都不要寫。你有一種悲傷。有一點恨。
恨說不出來的時候,你寫,把墨水寫完了血液寫完了汗水寫完了眼淚寫完了,最後擠出一點精液也把它寫完了,你總是憎恨柏油路面在午後晒得甚麼都沒了,青蛙的乾屍從你面前跳過像嘲諷著甚麼,那是時間,幾隻黑暗的指針往你指著,指出你空空的裡頭而你不知道那裏有東西沒有。
你想問。但想想,還是不問了,天空是晴爽的藍色。
後來你決定去參加自己最重要的一個典禮,母親幫你換上甚麼衣服,其實你平常不那樣穿的其實你不。
但你也不反對,安安靜靜在那裡,看著眾人前來,走路的時候你只是一個人,日子過去日子都過去了你還是這樣的人,寫或不寫的理由,還記得嗎,比如說一首詩,有或沒有人去讀,最一開始的問題為什麼提起,寫甚麼怎麼寫,倘若世界只是這樣,繁花盛開,雨水凋謝,又能有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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