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來逐漸長大
發現地平線比落日更綿長
枯坐池畔兩手支頤,不問快樂不快樂
九月尾了甚麼風把頭髮吹亂
後來許多東西蒼白了
黃的變得更黃,又是甚麼落了
且粗糙了
以為震央是有人在床上跺著腳
或者有人翻一個身
就換過了說法,遺忘是早慧者的特權
可是記憶才縫好又再裂開了
衣襟留有些奇詭的芬芳
世上怕只賸下我們這一類人
隨時進去,偶爾出來
冥冥當中誰都是自己的促成者
以為可以持守孤寂與古老
可是門窗都鎖緊了
九月某個巷口突然冒出火舌
有人期待一晃眼就要換了風景
且與青蠅齊舔著,搓著,無聲笑著
九月的風腳下給多點力氣
男人指尖夾著香菸
踏過黑色眼睛,鏡裡的雨
以為今年這季節是換不過去的了
九月是我們到過最遠的地方
這傘擋雨,卻不擋風
翻過去就把自己給睡老了
我想我是比你來得更困惑一些
黃色羽翼都褪盡了
冷鋒的臉有些微牽動的嘴角
暗夜裡它笑或不笑的樣子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