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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生,宜蘭人。紅樓詩社出身,臺灣大學新聞研究所碩士。現於資本市場討生活,頭不頂天,腳不著地,所以寫字。   曾獲文學獎若干。著有現代詩集《青春期》,《嬰兒宇宙》,《偽博物誌》,《我只能死一次而已,像那天》,《嬰兒涉過淺塘》;散文集《樂園輿圖》、《棄子圍城》、《天黑的日子你是爐火》、《阿姨們》。作品多次選入年度散文選、年度臺灣詩選,以及《七年級新詩金典》、《港澳台八十後詩人選集》等選本。   Contact email: yclou342011@gmail.com

Jul 5, 2005

輓歌...。

 

該是怎樣的一個日子呢?

早就無所謂啦,管他什麼呢。



那河,那島,不知何方。

遠處有鳥,有鹿哀愁。



水流在我的身體中恣意翻攪滾動,旋出大大小小無數漩渦,

那無知的空洞,那虛幻的影子,

該是我的悲傷所映出來的吧?

誰知道。



霎時間似乎充滿神采,那許多赤裸的身子就這樣跳入污濁的河中,

為自己的真實抹上炫麗的色彩....



漩渦不停地迴旋,嗚咽的低聲響著。

葬禮上的悼歌也不過如此而已。



聽說失樂園中的蛇並不是引誘夏娃吃蘋果,

而是邀請他在那河中跳了一支舞,然後....



在古老的年代中匯聚成小小的一個水塘,

隨著時間的延伸而不停成長為一個無止盡的水域。



慾河。



(即使是半夜輾轉難眠的幻想,

 也已經失去了將你借來心中當作夢境主角的力量。



 或許,在生命之中有沒有你也已經不重要,

 所以才會有這樣無能為力的輕鬆?

 那麼被犧牲的究竟是我的青春,

 還是那種被愛情凌虐致死的愉悅和快活?



 就算是飄流,漂流到遠方好了,

 心裡也還是要抱持著那種無可救藥的理所當然。

 於是我要到遠方,忘記名字,反覆死生。



 沙石風化,風葬,時間流過。

 誰注意了誰沒有誰真看見了誰那些都不重要,

 過速的時間令我們顯得緩慢渺小,無常。



 這時間,完美地令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我不會被釘上十字架獻祭,因為我從未存在過你的世界中。



旁觀者只能低低的吁口氣,垂目沉思。

能做的,也祇如此而已。



在河中的那些人體狂笑著崩解之時,也許心臟停止了跳動,

但隨後呢目光只能透出呆滯,和木然。



什麼是狂狷者?

冷然不屑的眼神飄過波濤,對漩渦中的低泣充耳不聞。

只有目光在人們的身上,才能看見那種欲言又止的脣形。



狂狷者。



我是嗎?

希望我是。



至於慾河呢?

仍漫不在乎地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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