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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生,宜蘭人。紅樓詩社出身,臺灣大學新聞研究所碩士。現於資本市場討生活,頭不頂天,腳不著地,所以寫字。   曾獲文學獎若干。著有現代詩集《青春期》,《嬰兒宇宙》,《偽博物誌》,《我只能死一次而已,像那天》,《嬰兒涉過淺塘》;散文集《樂園輿圖》、《棄子圍城》、《天黑的日子你是爐火》、《阿姨們》。作品多次選入年度散文選、年度臺灣詩選,以及《七年級新詩金典》、《港澳台八十後詩人選集》等選本。   Contact email: yclou342011@gmail.com

Nov 9, 2008

viewpoint

  

全球化與傳播

第八週:華語影視傳播產業與經營



-李政忠(2003)。〈以「連結」觀點思考媒體業者在全球化趨勢中的經營策略〉

 。《新聞學研究》,75: 1-36



-管中祥、陳伊禎(2003)。〈一個地方頻道的興衰:全球資本與地方文化的消長〉。

 《傳播與管理研究》,2(2): 105-133



-Chen, P. (2004). Transnational Cable Channels in Taiwanese Market.

 Gazette, 66(2): 167-183





  「在地/本土」作為全球化地方實踐的一環,跨國企業若採取天降神兵式的經營策略,要獲得全面而具深度成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無論資本來自所謂「核心」國家或者跨國界/泛區域性的資本結構,都必須有效地回應市場需求差異,針對全球化構連的框架來發展經營模式。



  在這樣的過程中,在地的「生產」作為一種回應全球化的形式,就顯得格外重要──李政忠提到,跨國媒體集團在地方進行媒介產製與節目的選用時,會經過「去地化」而後「再地化」的過程,以降低媒介文本當中所涵括的價值觀,與地方文化產生衝擊,使得接受度降低而傷害到收視可能、影響獲利的狀況;然而弔詭的是,這裡似乎預設了「地方文化與異文化的差異若高,則將反映在拒絕收視的行為上」的前提,而忽略「異國/異文化風情本身也成為收視賣點」的一種可能,我不禁要問,在跨國媒體以獲利為主要目標的基礎上討論「跨國傳播媒介作為文化傳播中介者」的「主動性」時,我們能夠忽視「文化」此一概念包含的流動性、差異性、與「閱聽人作為文化的實踐者」本身具備的動能嗎?



  另一方面,依照媒體的營利邏輯──也是我們前幾周討論過的,新自由主義資本社會邏輯──跨國資本之所以「進入」一個市場,引進影視產品必須要「被接受」,在「反思性再地化」的脈絡當中,當地市場的獨立與差異性有沒有可能透過本地影視從業人員的主動參與來完成?管中祥文中提及,大新店民主有線在被納入「全球化」的資本體系之後,在利潤的選擇與考量下,不具利潤的文化產品往往成為捨棄的對象,這證明了全球化的流動與混血,雖不必然帶來文化同質化(甚或美國化)的結果,但樂觀主義者所謂的文化多元,也不一定會實現──回到「資本全球化」與「文化全球化」的爭議來看,我們不可能否認資本主義的產製結構,將對影視產品的「文化內容」帶來影響;但文化只能停留在「被資本主義再生產」的層次嗎?



  「文化」作為一種「生活模式」,最後還是應當要回到個體實踐的層面來檢視;商品、以及閱聽人選擇商品的行動,作為全球/地方文化的具體呈現,若單單從巨觀架構來討論「跨國媒介集團操作影視產品的去地化/再地化」過程,一方面強調「跨國/跨文化的差異」,另一方面是否也過份輕忽了區域內/國內既有的文化差異──既然我們都同意「地方/在地性」作為「全球化」的對立面、同時也是「全球化」命題之所以成立的重要前提,那麼,選取鉅觀結構分析的同時,是否也忽視了「文化被閱聽人主動詮釋、扭轉、吸收」的可能?



  我想我們不能忘記,台灣文化與日本文化長久以來的曖昧關係,除了資本主義全球化的脈絡之外,也包括了殖民歷史、集體記憶、乃至於俗民文化與旅遊等等千絲萬縷糾纏的「過程」。異文化的對話與辯證關係,畢竟不曾、不會、也不可能是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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