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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生,宜蘭人。紅樓詩社出身,臺灣大學新聞研究所碩士。現於資本市場討生活,頭不頂天,腳不著地,所以寫字。   曾獲文學獎若干。著有現代詩集《青春期》,《嬰兒宇宙》,《偽博物誌》,《我只能死一次而已,像那天》,《嬰兒涉過淺塘》;散文集《樂園輿圖》、《棄子圍城》、《天黑的日子你是爐火》、《阿姨們》。作品多次選入年度散文選、年度臺灣詩選,以及《七年級新詩金典》、《港澳台八十後詩人選集》等選本。   Contact email: yclou342011@gmail.com

Jul 25, 2007

narration

 

 事情轉變,旅店出沒的陣落人群好像不能控制今後要到什麼地方去,有

些人來,有些人去,好像邊嬸許多年來都在這裡,看新鞋穿脫,從新到舊

,紅髮的人髮色褪盡,走過邊境,推開門然後安靜地死去--沒有預警的

,狄德貝許說,災厄的意思是,他與他的家人在夜晚給人全數架走,只有

他臂膀給刺上數字,幾天後他參加完他們的葬禮就離開。



 久而久之卻發現我與狄德貝許的對談,經常有著觀眾。穿行過去的軍人

與騎士,與他們的馬與馬鞍,一條用皮帶繫著的軍犬,閃著狐疑而好奇的

眼光,沉默地似乎在嗅狄德貝許沒講的事情。而那時狄德貝許就下意識拉

扯衣衫,遮住應當遮住的東西。



 事情就是這樣,學會許多,後來甚麼也都能幹。他說,紅髮的瑪莎芬妳

明白嗎?妳還不適宜。市集城市所以是惡魔,也就是在那裡,人們必須更

強壯的意思。



 用鞋尖打旅店門口的塵沙上頭劃一條線,再沒有人多說話。



 從來,除了羅托維夫上校以外,這裡根本也沒人談戰場的事。一回上校

因為挨著火爐太近,以致大衣的下襬燒了起來,一場小小的火災!狄德貝

許就拿桶裡浸著的毛氈往上校頭頂遮頭遮臉蓋去,然後胡手亂腳拍打,拍

打,拍打。上校說,行了行了,這沒有什麼。狄德貝許一言不發走開,似

乎對這整件事情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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