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 18, 2005

2005/10/04

 

手傷漸漸癒合,拆線之後傷口肌膚淺淺地綻放

裡頭透出一層紅潤的顏色,恍若心跳似地搏動著。

線頭穿過的地方仍然有著幾許黑點

兩個一對,在傷口切開處的兩側排成五組,

如此安靜而沉默地對望著。



傷口已經接近完全癒合,內層的組織完美地生長出來

然而外側的傷痕卻無論如何去除不了。

我沒有辦法,在傷害過後還要它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這當作是記得的線索,每每望去,就想起

當時血液如何熱情四射地從指尖奔放而出令我頭暈目眩

如此要人為之昏眩的疼痛啊我總記得。

最後變成怎樣不去計較



一個漂亮的疤,或者,指尖竟什麼也沒有留下

下次用上切菜刀時總會暗自心驚,還要

繼續下去。傷害,被傷害,

於是如此以身體記憶著每一次的疼痛每一次的蒼白

或者血紅怎樣也好。我有疤



以疤痕提起每個瀕臨遺忘的曾經,過去

就不再那麼容易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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