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 7, 2005

他一直很用力:

 

一直很用力,試圖靠近試圖感受距離,他伸手,

從天空中攔下一架飛機。那麼重的重量啊竟然就這麼扯得滿手sky blue。

他一直很用力。任何事情。

非得得到不可的愛,他想要,他去,他給,用力地,

踩踏破碎紅磚濺起水花如此憤憤,他冷然拍拍褲腳上的水漬。

想起某時候的那男人帶給他許多成長,強迫性地,以及他自虐性的壓迫。

原來曾經這樣用力地愛過讓他不知該如何放鬆。



他打開九樓的窗戶掬一把星光,冷冽,清澈,

用力往外甩去。於是落下的拋物線是流星。是月光。是淚。

一直很用力,一直想要成為那樣的男人,

他要捨棄自己所有的軟弱,要割裂似地流出鮮血。

流盡所有男人留在身上的細胞。

他給。他要,他推擠迸裂。他推翻自我的迷陣他恨啊他也一直用力地愛。

他慟。



再也不是原來的那個樣子了他說。對自己。

沒什麼太重要的像sky blue那樣又輕柔又重,擺不脫,

無法全身而退,

他攔下一架飛機,一顆流星,一絲柔情他對他。



遺忘是最強效的催眠術他知道,

於是他用力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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