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但沒有在電話中說出口的是,事實上我並不想蓄意進入市
場,成為另一種為群眾訂作的商品。而是的--台灣的文學創作市場,
也不再需要更多、更多召喚大眾「平凡」一面的現代詩創作者。這世界
已經平凡得讓人生厭了。我不必走到那裡去。
我可以理解楊澤之所以這麼說的理由--商業出版不是那麼容易的
事,這畢竟是個泰半由「本能、無知、懶惰」的群眾所組成的世界。可
是誰說,在被三隻野獸看守的房內,這些群眾不會有亟欲超越的動力呢
?不就是我寫〈群鳴書〉所希望揭露的嗎?
正是因為我們太過於平凡,習於平凡,所以我們更厭倦平凡。
每個人的內心,都應該要有想要成為傳奇的劣根性。
我是這樣相信的--所以我寫,要持續地走過自己留下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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