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妳說那是一個問題，或者

　　不是。夏天的聲息總

　　熱烈地經過，敲打的時候妳身邊

　　不是妳想的那個人

　　這是一個問題嗎，或者不是

　　反覆許多年的提問總是不能

　　簡單地解答

　　或它如果簡明扼要

　　倒反而好了。於是

　　這就成為一個問題或一種

　　表達方式：關於呼吸。妳

　　掩鼻穿過肉身工廠辛勤吞吐的工作

　　想那裡或有人窒息

　　或至少選擇閉氣，妳問

　　這是自由嗎

　　或者，不是

　　妳追逐一垛雨雲，妳說

　　「願暴雨能在降落前消失」

　　於是

　　總在妳不能企及的遠方

　　已有人淋得透進骨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