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三個客人並肩,會有一個特別風燭羸弱。其中一個壯的問,離這鎮
上最近林子往哪走?這樣遠遠走來一路我鞋都補了許多許多次,鞋底又要
再裂開,很不得體。邊嬸給他們指個方向,然後吩咐我們準備兩人份的吃
食與烈酒。晚間回來旅店的只剩兩個,連房間都也省了直喝到天亮。
許多人打這座邊界小鎮經過來去,任何事也能發生。有些活的死了,有
些長久的習慣的卻消失了。好比輕騎兵的馬時常詆毀馬車,掛金斯眼鏡的
人讀畢過期報紙,啜飲好年份紅酒,有教養地與陌生人對談。
然後各自離散。
非常偶爾的某些時候,街上窗戶竟在夜裡給砸破。不管那是骨董商、鞋
匠、錶匠的店,或者原也不知道是誰住著的地方,以後,人們必再沒見那
窗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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