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一種命運,幾枚零錢銅幣,消亡乃失敗者的葬歌。我就坐晃亮商店
前面喝完兩瓶,遺棄之夜,餐廳桌上兩隻高腳杯站,侍者過來收我說,等等
。等等。等等。我對自己說,等等。等等。
身體撐開給他。撐開又闔上。早晨七點煮一壺兩人份咖啡,側身,背身
,無止盡轉。剛是研究所落榜不過幾週,還沒重新開始生活,書都收起不能
決定。一切懸而未決,迴旋,迴旋。飄飄的蠅,貓跳,貓抓。
無聲之墮。好像虧欠。
失眠是被棄者的葬歌,身有罅隙之人知道最原始的恐怖。掉入音樂悠緩
軟柔的洞穴,又醒。貓抓貓廝,兩條曲子過去,泥坑處處,清晰分辨著每個
音符節拍,慣常之休止。我停了。我什麼時候相信自己意識高貴。
什麼時候罰我自己。
他再度從我眼前偷走籌碼。我放棄剪輯這篇散文。過於幽微只會構成妨
礙,從任一段讀起都可以。把現實放在記憶對的座標上頭,留下自然光韻。
抒情計畫終於邁近結尾,或許記得青春期,眷村泵浦冷泉流過赤裸胸膛
的溫度。一個二月夜晚,沙發上兩人剝開橘子分食。還有橘皮,滲出苦苦的
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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