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 5, 2007

2007/01/04

 

 我聽她說著她的故事,她說想要酒,我就給她。



 打開冰箱,最後那瓶酒一下就喝完了。氣泡還在喉頭,

突有暈眩衝擊而來,好像我的朋友加納莉亞最後那六十六

個定點旋轉。而妳是知道的,瑪德蓮,佩卓的名字像一根

刺,絕望並不最恐怖而是失去感覺。瑪德蓮妳很好,當騰

的時候,即使幾分之一秒的時間妳把全部氣力都爆炸出來

,與地心引力相抗,相衡,妳會停留。



 如此妳知,飛躍時最終極的位置。



 佩卓到的那天晚上,加納莉亞盯視入境大廳時間表滿牆

光屏熠熠,說來了。我先看到佩卓的髮,再是他藍色眼睛

,死之希望被他收攏在瞳孔裡面。佩卓也不說話,他的光

之靈動來自他的黑,來自他沉默,少話。



 其實我並不想讓加納莉亞死。但那支舞她自己選擇,佩

卓,她自己選擇。如此她死,咎由自取。難道她不幸福嗎

,她裡面曾有一個天使,慾望走到最高處,回身下望不過

一個姿勢,是開始也是結束。如同舞本身就是解答了。



 但幾近邊緣之處,突然,甚麼感覺一瞬消失。



 那麼再斟一杯吧?瑪德蓮,我喜歡聽妳的故事。今晚如

此甚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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