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怎樣的一個日子呢?
早就無所謂啦,管他什麼呢。
那河,那島,不知何方。
遠處有鳥,有鹿哀愁。
水流在我的身體中恣意翻攪滾動,旋出大大小小無數漩渦,
那無知的空洞,那虛幻的影子,
該是我的悲傷所映出來的吧?
誰知道。
霎時間似乎充滿神采,那許多赤裸的身子就這樣跳入污濁的河中,
為自己的真實抹上炫麗的色彩....
漩渦不停地迴旋,嗚咽的低聲響著。
葬禮上的悼歌也不過如此而已。
聽說失樂園中的蛇並不是引誘夏娃吃蘋果,
而是邀請他在那河中跳了一支舞,然後....
在古老的年代中匯聚成小小的一個水塘,
隨著時間的延伸而不停成長為一個無止盡的水域。
慾河。
(即使是半夜輾轉難眠的幻想,
也已經失去了將你借來心中當作夢境主角的力量。
或許,在生命之中有沒有你也已經不重要,
所以才會有這樣無能為力的輕鬆?
那麼被犧牲的究竟是我的青春,
還是那種被愛情凌虐致死的愉悅和快活?
就算是飄流,漂流到遠方好了,
心裡也還是要抱持著那種無可救藥的理所當然。
於是我要到遠方,忘記名字,反覆死生。
沙石風化,風葬,時間流過。
誰注意了誰沒有誰真看見了誰那些都不重要,
過速的時間令我們顯得緩慢渺小,無常。
這時間,完美地令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我不會被釘上十字架獻祭,因為我從未存在過你的世界中。
旁觀者只能低低的吁口氣,垂目沉思。
能做的,也祇如此而已。
在河中的那些人體狂笑著崩解之時,也許心臟停止了跳動,
但隨後呢目光只能透出呆滯,和木然。
什麼是狂狷者?
冷然不屑的眼神飄過波濤,對漩渦中的低泣充耳不聞。
只有目光在人們的身上,才能看見那種欲言又止的脣形。
狂狷者。
我是嗎?
希望我是。
至於慾河呢?
仍漫不在乎地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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