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槁荒人用寫頂住遺忘。
卻說是要用生命,對抗死亡。用無效的辯白對抗生活
不孕的女子在樂園偷嬰,年邁老人要和情人結婚
世界兩端。相互誤解角力,二十年過去
他和她,他們她們,餐桌兩頭也咫尺天涯
如何大聲哭喊只是無理取鬧啊,對不起的還是自己
誰要為誰負責。歷史過去了,布拉格的春天也過去了
一切回到軌道上嗎可以這樣輕易嗎
人生不這麼放過你。絕不
硬生生要你走下去無能逆溯
註定了的世界模樣你試圖改變要如此對抗,頂立,
使勁。流血流淚。風吹起,未竟的秋天
站起身來你以為在什麼位置你做什麼樣的事
可以改變的,可以。你以為
你錯,大錯。他們說你有前科,他們說你不能這麼幹
他們說你只是個流亡海外的不適應者。他們忘記
可他們說他們說,他們說,說了算
怎地挖掘怎地贖罪。你還是原地踏步像隻
塑膠花唱著早安歌哇啦啦啦,轉圈圈,跳舞
開心嗎快樂嗎,對自己坦然些吧
用結婚頂住死亡,在愛情進入婚姻墓場前你先上了手術檯
用力,再用力,上下流轉
回去你該去的地方。這世界不動
不怎麼動。你還是只能這麼樣
所以風吹起,女子瑟縮。男人,雄性暴力
他恨,她也恨。他回到澳大利亞擁抱黑膚色的妻
他卻披起領巾走進足球俱樂部歌詠白種優越
她在醫院迴廊上等待。她舞。她孤獨
面對一屋子動啊動的塑膠玩具,動啊動
世界看似不停流轉。可他們哪裡也去不成
這世界凝止,你也是
你當然也是。書寫當頂不住遺忘,正如
用力些,再用力些,如何對抗也頂不住生命。
它不曾放過你。輕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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