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 11, 2010

〈野薑花〉


  河畔,淺而窄的墓穴已然挖妥了只等著
  我們自己輕輕躺臥在露水濕泥中間
  死亡的芽葉當有一代興盛
  同時也將有一代衰微。香氣瀰漫是我的棺衣

  差不多是這樣,我僅賸下原來的一半了
  無法被泥土覆蓋的部份
  就在指縫間讓溪水刷洗清潔。而花季將盡
  明日天氣侵襲會沉厚如低壓的雲系嗎?

  花蕊是嬰孩的哭啼或諭示了凋謝
  經過漫長的冬季我彷彿只活了一點點
  呼喊一個名字,像一朵花把自己植在終點
  無愛無慾,無喜無悲

  我的字跡逐漸變得難以識認,螢火殘燈
  推開成千上萬的門徑從晚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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