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重述》
沒有其他的話了,誰說
晚春三月要吹起不合時宜的風
要花氣妖冶,要有雲降落
儘是螻蟻的行伍
也能劃分國界,沃土與荒年
爾後我們在花影下不言不語
蝶蛹猶有張遲疑的臉
或可為一場暴雨放心,久候
天晴,球鞋泥濘的身段
還有多少四月多少個
虛擲的群聚,反覆爭端的意氣
細髭往天空生長
我們踏過世界邊緣
嘆花蒂晚發,鷹隼棲息
還聞話語對峙,五月
花下死,今天的雲枯坐,打量
昨是今非的地景
甲蟲推著糞球經過,沙地裡
是腳印,也似時間遺落的
書頁邊緣還紛飛又是一年
荒漠鋪遲,晴空靜止
在頜首時窺見她的腰間
繫一顆灌鉛的骰子,駱駝
背上征伐數月,鳥雀啄理
絨羽中間哪甚麼公平,等我們
品盡殘香已是
小暑將至,少年飽食
拾級而上直入長夏
寫給《九降風》,寫給我的建中生涯,十八自述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